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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利的書包也掛在椅背上。她人是離開了，但是房間似乎在宣告她才是房間的主人。伯偉看了看，雖則床鋪重新整理過了。他並不覺得那是自己的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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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走出去。

他房間的前一進就是小進和馬利房間。跟他那間差不多，大大的雙人木頭床。床前有書桌。另一邊靠牆放著衣櫃。還是秀霞在的時候置的，用到現在。馬利正趴在自己床上看書，兩腳交疊翹得老高。小進在自己桌前記帳。看到伯偉進去出來，她和馬利交換了一眼，知道他心情不好。她對馬利使眼色，意思是讓馬利去安撫父親一下。

馬利坐起來。喊：「老爹！」

全家只有她這樣喊伯偉。而她喊的那種腔調像似與伯偉平輩。她下床來，跟著伯偉到客廳去。

伯偉坐餐桌前，這時候已經收的乾乾淨淨。他心裡悶，想找點什麼出氣。看著桌面上，突道：「飯菜呢！」他大聲喊：「小進！」

小進出來了。知道不會是好事。她沈默的倚著門框靠著。伯偉問說：「飯菜呢？」小進說：「收了。」伯偉罵：「我回家一趟，不等我吃完就把飯菜給收了！你這是什麼意思！」

馬利閒台南酒店業經紀閒搭話：「誰叫你沒吃完就去管人家家的閒事呢！」她對小進講：「小進，去給爸把菜端上來。」

剩菜收在櫃子裡。全涼了。小進重新熱了下給伯偉端上桌來。（待續）

(中國時報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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